“简安!”他摇了摇她的肩膀,“苏简安,醒醒!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哥这种人,表面上没反应并不代表他心里也没反应,懂了?”
“少夫人,我在给少爷收拾行李,你上来帮忙看看可以吗?我不太会收拾,以前都是刘婶负责这些的,可是刘婶今天正好休息了。”
她兴冲冲的拿来一面小镜子,笑嘻嘻的举到陆薄言面前:“你仔细看看,你认识镜子里这个人吗?他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他腿长迈的步子大,她的脚步要非常匆忙才能跟得上,微喘着劝他:“你还是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吧,家在那里又不会跑。”
“我虽然不愿意,但还是问你了。最后你拒绝了。难道你不应该负全责?”
就这样,苏简安站在母亲的坟前小声地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她朝着母亲泛黄的照片笑了笑:“妈,我先走了。下次我再来看你。”
苏简安冷笑,兄妹和父亲反目。从那以后,在苏简安的心目中,她在世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她的哥哥苏亦承。
“媛媛,你怎么了?”蒋雪丽见女儿落泪,一颗心也揪成了一团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苏简安杵在门口没反应,他疑惑地看向她。
陆薄言目光深深,似笑非笑:“简安,对戒是要在婚礼上为彼此戴上的。”
果然,陆薄言抱着她,而她的手……也紧紧的环着陆薄言的腰。
闭嘴就闭嘴,脚心丝丝抽痛,洛小夕也正疼着呢。
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他现在就是任性的孩子,苏简安哪里敢说不,接过毛巾按着他坐下来:“陆薄言,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