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作息很有规律,周末赖床这种字眼跟他整个人违和,可客厅和餐厅真的都没有他的影子。 苏简安扯了扯陆薄言的衣服:“能不能安排小夕和我哥对打?”
“谢谢。”苏简安边说边掀开被子下床,陆薄言按住她,“护士让你休息一下。” 陆薄言也无法再待下去了,推开门出去,苏简安靠着墙,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你真的醒了啊。”苏简安看了看时间,“七点三十分。” 响了好几声陆薄言才接通,苏简安嗫嚅着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妈等不到你,她睡不着。”
“苏亦承又怎么你了?” 陆薄言看着她像乌龟一样缩回龟壳里,忽然觉得一天这样开始也不错,唇角掠过一抹笑意,起身洗漱去了。
她不是没吃过好吃的烤鱼,但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新鲜的,烤出来的香和海鱼本身的鲜结合,口感无与伦比。 “得了吧。”洛爸爸鄙视了洛小夕一眼,“我还不了解你?你赶紧的别丢人丢到电视上去,回来公司上班学习经营,将来你是要继承洛氏的,T台不是你的舞台。”
没由来的,苏简安想起了陆薄言眯着眼的样子,简直胆颤心惊。 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,安睡之前,她好像也做噩梦了。
“你向韩若曦承诺两年后和我离婚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都听见了!” 是陆薄言,她知道。
白天的时候他在她身后,为她解开绳索,她扑向江少恺。他叫她,她却在为江少恺流泪。 陆薄言是这里的老板,顶楼不对外开放的套房就是他的,从专用电梯上去。
苏简安才不管他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,含着他的唇,故作纯熟的品尝,小手丛西装外套的衣襟钻进去,轻抚他的胸膛,连呼吸间都漏出无尽的暧昧。 苏简安微微笑着,眼里满是对老人的敬重和感谢。
“唔,不用。” 苏简安溜到厨房,唐玉兰正在洗菜切菜,她挽起袖子,声音软软的:“妈妈,我帮你。”
苏简安挂了电话,还没来得及拨出苏亦承的号码,身后就传来陆薄言的声音:“不用找你哥了。” 苏简安被自己震撼了一下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行不行不行!”
“咦?陆太太,就是你手上戴的哪只手镯吗?陆太太,能说说你的心情吗?” 因为他的怀抱和那四个字,她才有了大半夜的好眠。
不过苏简安已经习惯了陆薄言的喜怒无常,转身她就忘了,下午的工作丝毫不受影响。 不等苏简安再说什么,他一把抓住苏简安的手,下楼径直走向餐厅。
徐伯想得很周到,唐玉兰一下楼他就遣了佣人上来,让佣人给苏简安拿套衣服,苏简安觉得徐伯简直就是她的救命恩人,等陆薄言进浴室去洗澡,她立刻就溜进了衣帽间去换衣服。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支支吾吾,“我都忘了……”
苏简安反倒不好意思了,说菜和甜点都没有问题,蔡经理说:“那我们再试试酒饮。” 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过是想提醒苏简安改口,那些弯弯绕绕的意思是苏简安自己理解出来的。但只是这样,她就满足了?
在酒店门前看见陆薄言的座驾那一刻,苏简安愣住了。 现在她不能拒绝陆薄言,他将醉未醉,也许会强迫她,也许会放过她。
陆薄言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,否则的话,早几年他们就已经是男女朋友甚至夫妻了。正因为陆薄言对她没有感情,他们之间才一直只有绯闻。 苏亦承唇角噙着浅笑,不置可否。他看上去永远儒雅沉稳,根本没有人能猜测出他的情绪。
十几年前,陆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师,但陆薄言十六那年,陆爸爸意外发生车祸,当场身亡。 来势汹汹的十几个女孩子,火焰瞬间灭了一大半。
看着他们携手离去的背影,苏简安由衷的感叹了一句:“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很好。几年前是这样,现在还是,没有变过。” 一切都真真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