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梦见无边无际的绿色还在像四周扩散,像要蔓延到天涯海角去一样,她觉得她永远也逃不出这迷雾森林了。 “我不是在恐吓你,我只是想告诉你,最好听我的话。”康瑞城蓦地逼近苏简安,“我康瑞城想要的人,从来没有得不到的,只有我叫你离我远点的份!”
“没错,但我好歹也是第二大赞助商。”方正开出条件,“小夕,只要你跟我,我保证捧红你。” 苏简安有些犹豫的看向洛小夕,洛小夕直接把她的手机抢过来:“你来接简安回去吧,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说完,苏亦承起身,毫不留恋的离开咖啡厅。 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,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,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,越来越沉……
苏简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开门啊?” 但确定的是,沿着下山的路,也许能找到她。
康瑞城更加有兴趣了,喝光了瓶底的一点酒,交代道:“东子,明天开始,按照我交代的做。” “怎么可能没有告诉我?”洛小夕果然瞬间高兴起来,“我们都已经开始挑伴娘的礼服了!”
最后,洛小夕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上楼的,机械的按了按门铃,大脑里一片空白。 “昨天的事,我想跟你解释一下。”苏简安鼓起勇气说。
苏简安愣愣的看着手机,终于确定了,陆薄言不对劲。 “还早。”陆薄言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回床上,用双手把她禁锢到怀里,“再睡一会。”
“简安,”陆薄言的声音低沉又极富磁性,“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商量这件事,嗯?” 苏亦承一个怒火攻心,狠狠的把洛小夕按到了树上。
苏亦承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松开洛小夕,但她精心打理的指甲不但长,还很锋利,再让她抓下去,肯定要留下让人误会的痕迹。 她用半个月的时间调整了作息,每天都早睡早起,周末的时候约苏简安出来逛逛聊一个下午,她依然美艳夺目,但那股张扬中多了一种矜持含蓄。
幸好,他现在反应过来也还不算迟。 这半个月以来苏简安休息得都很好,基本一到早上七点就会醒来,相反的是陆薄言,他大有堕|落的迹象,总是拖到最后一秒才不紧不慢的起床。
冷硬的说完,陆薄言转身离开苏简安的房间。 当然,照片打印出来后,交给唐玉兰布置照片墙之前,他把那张照片拿出来了。
“为了找你受的伤。”陆薄言端详着伤口,“在山上被那些带刺的藤蔓割伤的。” “一个多小时前吧,公寓的管理员说你还没回来,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
应该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什么把手割伤的,已经不流血了,但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,不仅如此,她整个掌心都是苍白脆弱的。 就在洛小夕以为自己要吃一坨狗屎的时候,腰突然被一只手拦住,将将要倒下去的她被人拉了起来,慌乱中,她认为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“你们先回去。” 苏简安怎么也没想到,陆薄言是要带她来这里。
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,那么她离开的那一天,他至少可以伪装出毫无感觉的样子。 那天问什么苏简安都不说,只说她结婚了,康瑞城现在一想更加烦躁了,恶狠狠的说:“没有,滚出去!”
苏简安一向奉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见陆薄言还是不为所动,威胁他:“你不想生孩子了是不是?” 这个时候,秦魏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什么了,把挨了洛小夕一脚的小青年拎过来:“你他妈做了什么?”
昏睡的苏简安陷入了梦境。 他个子太高,三人沙发根本躺不开,只好曲着修长的腿,以至于他看起来更像是蜷缩在沙发上。
“妈说了什么?”陆薄言问。 闭上眼睛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苏简安明白了:“她是想给自己找事情做。”说着她叹了口气,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?” 母亲离开,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,知道人情冷暖,知道人性有美好,但也有阴暗和肮脏。所有的丑和恶,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