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可以遮掉的。”化妆师忙忙安慰苏简安,“陆太太,你别着急,遮起来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的!不用害羞!” 她渐渐追上了之前落下的比分,双方比分持平的时候,上半场结束。
他轻轻掀开被子,看了看她的右手,药果然被她洗掉了,她也不出所料的忘了给自己上药。 宽敞的衣帽间里,一种静谧的暧|昧在不断的蔓延。
古巷深深,尽头是一座很像骑楼的老式建筑,仔细一看,是一家粤菜馆。 她总是给对她认识不深的人一种很淡的感觉,从高中到大学,她的追求者加起来几卡车都运不完,可她总是温和而又坚定的拒绝那些男声,情书总是很礼貌的不拆封就还给人家。
苏简安只是问:“那天我走后,你看了我的礼服?” 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,和她的脸一个颜色,一样没有生机,她躺在病床上,被子只盖到胸口,锁骨形状分明,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,以往他觉得好看,现在才发现她是瘦,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。
他拿着刀,缓缓地逼近苏简安:“我们要开始了,别怕,网上好多人看着我们呢。” “我靠,太狠了!”秦魏虎着脸吓洛小夕,“信不信爷收拾你?”
“我能!”她扬起唇角,瞬间又变成了那个优雅又干练的首席秘书,“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,那我不是白在你手下呆了这么久吗?你放心,我不会让感情和工作发生冲突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,有一件事苏洪远说对了,苏简安是苏亦承唯一的软肋,动苏简安的后果,比惹到苏亦承还要严重。
苏简安微微张开粉唇,陆薄言给她喂了一颗蜜饯,腻人的甜把中药的苦压了下去,她皱着的眉总算松开了。 第二天去机场送陆薄言,她不愿意跟他说话,他变魔法一样掏出好多很好吃的棒棒糖给她,她也还是不愿意和他说话。
他在害怕,怕失去怀里这个人,像16岁那年永远失去父亲一样。 苏简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,陆薄言已经走远了,看着他的背影,她突然不寒而栗。
“简安!”江少恺刚好从外面回来,见状,眼疾手快的过来拉走了苏简安。 苏简安瞬间明白过来洛小夕想干什么,双颊涨红,推她的手要把睡衣放回去:“别瞎闹,我和陆薄言,我们……”
她已经不敢去看陆薄言的表情了。 陆薄言眉头一紧:“怎么了?”
苏简安照了照镜子,额头上的淤青十分明显,势必会影响到她出席陆氏的周年庆。 “干嘛这样看我?”苏简安笑着眨眨眼睛,“是不是突然发现你老婆特别的青春漂亮?”
她跑起来比兔子还快,身影不一会就消失了,可双唇柔软的触感,却似乎还残留在陆薄言的唇上。 “我们要谈事情,你和小夕自己安排,嗯?”
“回我的公寓。”洛小夕掏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,告诉家里人她训练太晚了,在市中心的公寓住一晚,明晚再回去。 “我不想让宁阿姨的东西落入别人手里。”陆薄言说得风轻云淡,“还有,你刚才不断给苏亦承发短信,难道不是想把镯子拍回来?”
苏简安直接上了5楼。 中午的时候,苏媛媛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,点开那篇人肉苏简安的帖子,完完整整的输入了苏简安的资料,甚至曝光了她是市局唯一的女法医以及配了照片,还告诉所有人:没有意外的话,苏简安五点钟就会下班。
苏亦承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,她动了动眉梢:“干嘛?……哦,我说‘靠’了。抱歉啊,这个我是真改不了。”说完送了块牛肉进嘴里。 这一刻,只有自己最清晰,仿若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。
“先试试。” 陆薄言揉了揉她略有些僵的手,紧了紧牵着她的力道:“没有就好,走吧。”
她神情迷糊,似乎并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,声音比她清醒时还要俏嫩几分,抿着饱满的薄唇,肩颈和锁骨的线条毕露,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。 她茫茫然看着陆薄言:“你干嘛突然停车啊?”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的背影,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,拨通穆司爵的电话告诉他:“没事了,让他们撤回去。” 苏简安的手悄无声息的攥紧:“你们无仇无怨,为什么这么对她?”
她很享受这样露|骨的追捧? 幸好洛小夕早已习惯了烈酒,面不改色的把被子倒过来示意自己一滴不剩,歪歪头笑着说:“苏总,该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