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很快就被安排住进了病房,随行的两名警员在病房外看守,虽然知道苏简安不会跑,但他们还是站得笔直,尽职尽责。
没多久,陈医生赶到公司,看了看陆薄言额头上的伤口,边处理边问:“怎么受伤的?”
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时差的原因,后来苏简安迟迟睡不着,就拉着陆薄言问他那些礼物是怎么挑来的。
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,平均不过八十几年,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,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,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,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,哪里都去不了,梦想也追不动了。
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先让我把外套脱下来。”
虽然芳汀花园花园的事故媒体还在关注,但好歹没有大批的记者堵在陆氏楼下了,苏简安停好车拎着保温盒上楼,出了电梯刚好看见陆薄言和沈越川。
他支撑着起来,没想到这个动作已经耗尽浑身力气,整个人又摔到床上。
太阳穴又刺刺的疼,陆薄言叹了口气:“一点误会,她生气了。”
苏简安的眉头蹙得更深,“苏媛媛?”
但开庭的前一天,许佑宁的父母发生意外,双双死亡。
威胁她的人,绝不是陆薄言的爱慕者、或者陆薄言在商场上的对手这样的泛泛之辈。
顿时,一室人的目光又聚焦到她身上。
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,苏简安就一直低着头,甚至不敢用余光瞟他一眼。
音乐声混杂着交谈的声音传出来,显得宴会厅热闹非凡,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苏简安和江少恺,越来越多的目光胶着到他们身上,交谈声渐渐低下去,只剩下音乐声。
“……”
“别说苏洪远对我没有恩。”苏简安冷冷一笑,“就算是有,就算我忘恩负义,也比你和苏洪远心狠手辣狼心狗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