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把陆薄言拉到她的办公室,打开保温桶:“我让厨师熬了粥,你边喝边告诉我怎么回事。”
苏简安瘫软在沙发上,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般,时不时用力的眨一眨眼睛,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。
“田医生建议你拿掉孩子。”苏亦承逼着苏简安面对,“只有这样,你才能好起来。”
“少夫人!”刘婶忙跑上去,在楼梯中间就截住苏简安,“你这是干什么?有什么误会等少爷晚上回来,说开了不就好了吗?这样闹,伤感情呀。”
“韩若曦……”
主治医生忙扶住洛小夕,“别这样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你一晚上没休息吧?快去睡一会,这时候你的身体可不能出任何状况。”
可是他痛得那么严重,能忍多久?
唐玉兰还想叮嘱些什么,但想想又忍不住笑了,擦去眼角的几滴泪水:“我都忘了,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疼简安?这些事情哪里还需要我叮嘱你啊,阿姨就……先走了。”
“陆太太,陆先生进去这么久没有出来,是被警方拘留了吗?”
他没有生病,怎么会突然这样?
苏简安说:“你别……”
陆薄言脸色大变,瞳孔剧烈的收缩:“简安……”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
可是,陆薄言用另一种方式、一种她不知道的方法,记录下了她这几年的生活。
可是,他更不能接受苏简安是真的想离开他。
为了不影响胎儿,不能打针,也不能用药来止吐,苏简安只能这样硬生生的熬到不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