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知道江少恺的意思。实际上,陆氏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,出现财务危机,除了陆薄言,无人能挽救,更别说江少恺一个法医了。
他要先看着陆薄言痛不欲生,再在他最难受的时候,击溃他!
吃完晚餐离开餐厅,天已经黑了,陆薄言扣着苏简安的手,问:“再逛逛还是回酒店?”
她愣了愣,“怎么了?”
可今天,他居然穿上了正装?
他走过来,脚步突然变缓,突然有些不稳,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。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,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,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。
陆薄言似笑而非:“你的礼物,我怎么敢今天才买?”
“当然没有,因为这个公司根本不存在。”张玫笑了笑,公事公办的态度已经消失,“我来找你,是为了你女儿的事情。”
南河市洪家庄……
洛小夕抓了抓头发,笑着蒙混过关:“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,陆薄言怎么会同意离婚?”
从繁华的市中心到城郊的古村,路程的公里数很可观。
“她不知道更好。”苏简安说,“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操心而已。”
苏亦承调出他的通话记录给她看,“医院给我打的电话。”
刹那间,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cha进苏简安的心脏用力的翻搅,她比陆薄言更痛,痛不欲生。
苏亦承说的纠缠一辈子,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。
这条路,她终究是走错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