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如针扎,走过去握住她的手,她突然改了口:“救我……陆薄言,你在哪儿,救我……” “好,谢谢。”
感觉到空气重新进|入肺里,苏简安仿佛重生了一次,还没说话就先红了脸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陆薄言,你,你太,你太过分了!” 死也不能让陆薄言知道她在想什么,否则真的玩不下去了!
时间不早了,去远的地方已经来不及,呆在酒店的房间里又太浪费时间,不如在陌生的街头逛逛,打发时间之余说不定能遇上意想不到的风景。 她的脚上是7cm的高跟鞋,腿软的缘故,加上山路不太平坦,她走得就有些跌跌撞撞。没走几步,她突然挣开了苏亦承的手,整个人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,脱了鞋子拎在手上往回走。
她总是蜷缩着入睡,睡着后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来,伴随着她浅浅的呼吸,总让人觉得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。 这时,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无法像正常的女孩一样,对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动心,和他们谈一场青涩的恋爱;为什么不管是坐在教室最后的调皮男生,还是所谓的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说喜欢她,她都会忍不住拿他们和陆薄言比较,最后觉得他们都比不上陆薄言。
“你真的醒了啊。”苏简安看了看时间,“七点三十分。” 却不料苏亦承的目光沉了沉,看不出他是喜是怒,只听见他说:“那你现在应该下去了。”
别人猜不出来,但是她想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人陆薄言。 庞太太却比苏简安还要意外:“难道陆先生还没有告诉你?”
老太太一长串的话让苏简安有些应接不暇,但语气里满满的关心她听出来了。这种感觉……很微妙,很温暖。 陆薄言很快就走到了苏简安的身后,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大,其他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,只有苏简安还在点菜,同事们不得已提醒她:“简安!”
苏亦承说:“这个人不是出租车司机,他的车子是假的,车牌是伪造克long出租公司的,专门等你这种有胸无脑的上车。” 苏简安脸颊红红的低着头跑出了阳台,找到唐玉兰,说她先回去。
陆薄言的唇边似是逸出了一声轻叹,小心的抽走她怀里的靠枕给她当枕头,又脱下外套裹住她,吩咐钱叔开慢点。 又释然了,无声的跟着苏亦承,他突然停下了脚步:“我去抽根烟。”
她目光闪烁,有迷茫震惊,也有无法置信:“陆薄言……” 苏简安垂着头,任由陆薄言牵着她走,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。
陆薄言哂笑:“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,你觉得你还能站在那儿?” 苏简安像被挂在悬崖边缘,沉下去就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,可爬上去……太艰难。
是啊,她怕等不到,怕他不会来。所以,不如自己叫他不要来。 “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。”苏简安笑眯眯的说,“你们忘啦?我也算半个医生啊,动的手术甚至比一般的外科医生都要多呢!吃完饭,我给媛媛看看吧。”
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是:慈祥又热爱生活的太太,气质和品味都非常好,笑起来更是好看。 她气急的看着陆薄言,陆薄言却亲昵的安慰她:“别生气,我下次会注意点。”
苏简安一进屋徐伯就迎了上来:“少夫人,苏先生的电话,他好像很着急找你。” 打了大半个小时,两个人各自负责着左右和前后,球偏中间的时候,有时候是陆薄言接,有时候是苏简安接,他们没发生过一次抢球,好像球还没过来他们就已经知道对方会去接球了。
苏简安的头晕本来已经缓下去了,但一上车,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喝醉的时候,难受的在陆薄言怀里蹭来蹭去,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。 帅不用说,主要是能回答的问题陆薄言都会一一回答,虽然言简意赅,但他并不敷衍。尽管做一通采访下来你无法跟他亲近,但他始终礼貌绅士,言谈举止都十分有魅力。
她把文件给他放到桌上,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声音:“总裁,文件给您放这儿了。” 靠,如果这个人救了她,她非得以身相许不可。
“陆薄言,”她不大确定的问,“你有失眠症啊?” “没关系。”苏亦承说,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他笑起来更加的神秘莫测,苏简安做了个深呼吸才“嗯”了一声,“佑宁在你店里上班怎么样?” 苏简安一过来就挽住陆薄言整个人靠向他,多少有点撒娇的意味,陆薄言受用无比的搂住她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陆薄言上下打量了她一圈,如果他打球时她也在旁边的话,不管她穿成什么样,对他来说都是兴奋剂。 他们在说唐玉兰独居的问题,陆薄言是怎么理解到“她想和他住同一个房间”这么高的层面上去的?还说得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