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觉你去睡啊,上我的床干嘛?”苏简安指了指房门口,“外面还有一个房间。”那是一个陪护间,布置得和一般的卧室没有二致,睡起来比她这个病房舒服多了。
“不如我们离婚吧。”苏简安说出她不敢想象的那两个字,“你就不用再演戏了,不用假装对我好了。以后我怎么样,也跟你没有关系了。”
可高兴之余,更多的是失落,苏简安都来了,苏亦承呢?
“下期你还来不来?”洛小夕突然笑起来,“我保证,这一次我会走完整场秀,再也不坐到地上了。”
不到三分钟,陆薄言又回来了,说:“医生说是正常的。你实在受不住的话,吃片止痛药。”
“哦,你不提他们我都忘了,我以后也不想再看见他们了。”洛小夕一字一句的说,“你们一起滚吧,都滚远点。”
陆薄言疾步走过来:“医生,我太太怎么样?”
不大的电梯里挤着四个人,还有一台跑步机,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了,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到自己身边,用跑步机把她和卖跑步机的隔开。
“沈越川就是想看你这种反应。”陆薄言在苏简安耳边说,“冷静点,回家我再跟你解释。”
可她从小就是这样,任何东西都只要自己喜欢的,断货了就等,绝版了就从别人手里买。她从不委曲求全的找替代品,也不要替代品。
“我妈出国后找不到人陪她打麻将,就逼着我和越川学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不管多忙,我们每个星期都要陪她打一次。”
那个时候,他还不知道有种莫名的感觉叫失落。
她等到了!
秋天的长夜漫漫,但这一觉,陆薄言和苏简安都睡得十分安稳。
苏简安这辈子都别想离婚了。
苏简安跑到书房门口:“妈,我们知道了。”他又说:“我进去看看她。”
这是她早上就想问陆薄言的问题,但是那会儿她的大脑一片混乱不可置信,根本来不及问。她拎着小陈送来袋子,从门缝里递进去给苏亦承:“喏,送来了。”
“所以你就去找秦魏?”苏亦承眯着眼,眸底仿佛能腾起怒火。苏简安拉起陆薄言的手往垂直过山车的排队口走去。
苏亦承放下水果,慢悠悠的看向苏简安,目光里满是危险的警告。她下意识的惊叫,慌乱之中匆忙扶住了盥洗台才免摔了一跤,惊魂未定的时候,浴室的门“呼啦”一声被移开了,陆薄言的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:“怎么了?”
他和沈越川几个人都喝了不少,沈越川头疼的靠着沙发直喊命苦:“你们回家了还有老婆暖好的炕头,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一睡就是二十几年啊……”“正在查。”小陈说,“但这种事,一般不是很明显么?”
宽肩撑起剪裁合身的衬衫,隐约能看见肌肉的轮廓,结实却不至于吓人,稳重的力量感呼之欲出,莫名的给了人一种安全感。司机没有小陈那么了解苏亦承,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,愣了愣才发动车子,朝着洛小夕的公寓开去。